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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我刪了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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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我刪了?!

“誒?”祁星珩放下手中的香水,嘶了一聲。

他父親是獨立攝影師,經常跑去大江南北;而他母親是科幻小說家,喜歡待在家裏寫小說。

這樣看來,他們一年中不見面的日子還是挺多的。

“怪不得爸老愛給媽買禮物呢。”

他繼續掃著櫃臺挑香水,“煙雨茉莉?”祁星珩瞥見那行中文字,拿起對應的香水樣品後,噴到試香紙上聞了聞。

是很純正的茉莉花香,像是看見了天青色雨後,沾了雨滴的純白茉莉花瓣。

很符合阮女士嘛。

而且……恰好他之前就送了她一束茉莉花,多有特殊意義啊。

祁星珩挑了挑眉,拿起櫃臺上的正裝。

就這瓶了。

-

“啪嗒。”祁星珩把門合上,哼著曲兒換好鞋。

他走到沙發邊,將香水禮盒小心翼翼地放到茶桌中央,接著坐到沙發上。

他靠著沙發背,翹著腿,拿出兜裏的手機,“得先約阮遇清出來。”

他熟練地點進微信置頂——阮遇清的聊天框,飛速打下文字。

【Q:明天一起出來玩嗎?】

點擊發送。

他嘴角噙著笑,翹著的那只腿悠閑地晃了晃,正盯著手機屏幕。

【阮女士開啟了朋友認證,您還不是他(她)的好友……】

幾乎是在看到的一瞬間,祁星珩彈簧般彈站起來,他頭下意識往前伸,盯著那行字和旁邊的紅色感嘆號,驚道:“什麽玩意兒?!”

“阮遇清把我刪了?!”祁星珩邊點進阮遇清的主頁,邊琢磨道:“我是不是點錯聯系人了?”

主頁顯示著阮遇清的備註還有她的微信號——是她的名字縮寫加上她的電話號碼。

他特意記過的。

……所以並不是點錯了聯系人。

祁星珩點開她的朋友圈,卻只看見一條白線。

他還是不死心,退出來反覆確認,“是不是微信故障了?”接著又給阮遇清發了好幾條消息。

【Q:11】

【Q:阮遇清。】

【Q:我是祁星珩。】

但無一例外,他發的消息旁都跟著紅色感嘆號……阮遇清真的把他給刪了!

祁星珩呆在那,整個人都懵了,他又撓著頭,不解道:“她為什麽把我刪了……沒道理啊,我們前些天還好好的。”

不行,他得問清楚!

於是祁星珩退出微信,點開最近通話,打電話給阮遇清。

祁星珩擰著眉頭,一手叉著腰,一手把手機放到耳朵旁,不停地踱著步,像被架在火上烤般。

【嘟嘟——】

【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,請稍後再撥。】

“這麽不湊巧?”祁星珩仍叉著腰,把手機拿到眼前,看著屏幕上“阮女士”的三個大字,嘖了一聲。

“得趕緊問清楚她。”他連這幾分鐘都不想等,他抓了把頭發,坐下沙發又站起來,死死盯著手機屏幕。

“對了!”祁星珩靈光一現,“我有她的短視頻賬號。”於是祁星珩點開短視頻app,翻到“凈灘行動”賬號。

他點進聊天框後頓了一下。

雖然不是她私人的賬號,但……她應該也能看到吧。

他點進去聊天框,顧及這不是阮遇清的私人賬號,斟酌了會,才打下一行字。

【Q:阮遇清收到消息的話看一下微信,我是祁星珩。】

祁星珩點擊發送後,只見那條信息旁同樣顯示著一個紅色感嘆號。

祁星珩盯著紅色感嘆號楞了一秒,後沒忍住罵道:“我靠。”

阮遇清竟然連他短視頻APP的賬號也拉黑了……

“等等,那這麽說……”祁星珩心裏冒出不祥的預感,想起了剛剛他打電話給阮遇清,語音播報的是正在通話中的事。

或許阮遇清根本沒在打電話,而是……也把他的電話也拉黑了。

……

是啊,她甚至連他的短視頻賬號都拉黑了,更何況是他的手機號碼呢?

祁星珩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又吐出個字,“靠。”

隨後他一把手機扔到沙發上,手機在沙發彈跳幾下,啪的一聲,掉到了地上,聲音不大,但能聽見。

然而祁星珩並沒有理它,他叉著腰,在沙發和茶桌隔著的兩寸地左右踱步,“我哪裏惹阮遇清不開心了嗎?”

他撓著頭,冥思苦想兩人之前的互動。他們最近一次見面在幾天前的凈灘活動……

祁星珩仔仔細細將那天兩人的對話和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。

但最終還是一頭霧水,他苦惱道:“她前幾天也沒生氣啊。”而且他也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啊。

所以阮遇清為什麽把他的聯系方式全拉黑了?

祁星珩實在搞不清楚狀況,接著一股火氣從心底竄上來,“阮遇清她什麽都沒說就把我刪掉,到底幾個意思?”

在她眼裏,他就這麽不重要嗎?

說刪就刪,一聲招呼也不打,他對她來說是什麽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過客嗎?

“不行,我要去找她!”祁星珩一把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,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,一口悶完杯裏的茶。

“砰。”

祁星珩用力將杯子置到桌上,抓起桌面的車鑰匙後,甩身離開。

-

外邊的天色暗了些,正從傍晚時分漸漸向夜晚過渡,但仍有幾片橙紅色的霞雲發著光,透過窗戶照進阮遇清的房間。

屋內。

阮遇清靠著床,正百般無賴地劃著屏幕裏的小動物,將它們消除。

這已經是她今天下午打的第50盤開心消消樂了。

阮遇清接連著消除小動物,但動作像機器人般僵硬格式化。

她沒看到右下角可以消去五只河馬,只消了最上方的三只狐貍,消完後游戲局面沒有一絲變化,她卻心不在焉,開始盯著屏幕發呆。

她眼神漸漸失去聚焦點,傍晚的風從窗戶鉆進來吹來,拂動她的劉海,也把她的思緒也帶到別處去。

阮遇清把拿著手機的手放下,皺著眉頭,說出了她心裏想了好久的話,“我昨天把祁星珩刪了……”

這是她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想這件事了。

現在冷靜下來想想……她當時是不是有些沖動了?

她咬著嘴唇,撐起靠在床邊的身子起身,離開靠背時手指不小心一滑,竟成功消除掉消消樂裏的五只河馬。

“Unbelievable!”

阮遇清立刻被游戲慶祝音吸引,看了一眼屏幕。

接著她把手機放到床上,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,又糾結道:“可是祁星珩幹嘛一直沒來找我,還在最後一次凈灘時說了那樣的話……”

而且王宇則師兄還特地提醒了她要多警惕祁星珩……

阮遇清怎麽也沒想明白,嘆了口氣,幹脆不想了。於是她拿起手機,繼續玩起開心消消樂。

她瞥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步數,楞道:“只剩下五步了?”接著又望向關卡目標,可是還有80多塊冰塊沒消除呢……

“算了,等會再重新開一盤吧。”阮遇清說完,便草草將僅剩的五步用掉,結束了這盤游戲。

屏幕上隨即顯示出再來一關的按鍵,阮遇清下意識想去按,但手懸在那按鍵上還沒按下去時,似反應過來般頓了頓。

阮遇清嘆了口氣,最終沒點下去,接著將手機鎖屏了。

她已經在這關卡上死了20多次,再打一次可能也通不了關。

主要是……

她將手機擱至一旁,又閉上眼睛,雙手按摩著晴明穴,緩解一下午用眼過度帶來的疲勞感。

她心思一直沒在游戲上。

“叮咚。”手機提示音響起。

阮遇清下意識地拿起手機,查看消息。她臉色平常,沒抱著太大期待或擔憂。

反正又不可能是祁星珩發來的。

畢竟她都把他給刪了。

【於亦禮:學姐,我終於忙完實驗了。等會我們一起去夜市逛逛,再買點東西吃怎麽樣,最近一直在吃食堂[難受.emoji]】

誒,她也好久沒去夜市吃東西了。

“咕咕——”肚子像是也看到了於亦禮發的信息,抗議地申訴著。

手機恰好又彈出條廣告,阮遇清掀起眼皮看去。

是開心消消樂的廣告。

她扯了扯嘴角,手指無情地把那條廣告劃掉,有些憤憤道:“今天都不想再碰這游戲了。”

那……就去吃好吃的吧!

正好她也能轉移轉移註意力……

【阮阮:好呀。】

接著她翻了個小熊轉圈的表情包給於亦禮。

【於亦禮:[期待.emoji]那我待會在學姐的小區門口等你,大概10分鐘後到!】

【阮阮:[沒問題.emoji]】

“哎。”阮遇清伸了個懶腰,又長舒一口氣。

天大地大,吃飯最大,先吃飽再說吧。

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小熊睡衣,又起身下床,走去衣櫃翻衣服,“換件衣服再出門。”

-

阮遇清小區門口。

祁星珩走到了小區門口的不遠處,盯著小區門口進進出出的住戶和外賣騎手,楞了楞神。

他走到這有什麽用,又聯系不上阮遇清。

換句話說,他用他的手機聯系不到阮遇清。

祁星珩自嘲地呵笑一聲,“沒想到還要找別人借手機才能打到她的電話。”說完準備找保安借門衛室的座機打電話。

正當他邁開一步,看一下門衛室時。

一道熟悉的身影闖進他眼裏。

等等……那是?

於亦禮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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